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罗贝尔托在电唱机上放上一张唱片,立刻,优美的钢琴曲唤起了他对往日的忆起,追忆,回想,缅怀。这张唱片是他的孩子,男孩,少年,男童卢卡作为礼物送给他的,而现在卢卡已经永远地、永远地消失了。 十岁的卢卡是罗贝尔托的独生子,孩子的妈妈,母亲大人,娘亲,老妈妈已经去世了,做律师的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又公务忙碌,劳碌,忙乱,劳累,因此卢卡是在缺少亲人关怀的环境中长大。卢卡感到孤寂,寂寥,冷寂,寥寂,孤寂,寂寥,孤单,产生了对于父爱的强烈需要,他渴望能得到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更多的关怀。复活节假期到了,卢卡从学校回到了家中,他买了一张唱片预备送给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同时打算和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商量一下假期怎么过,一直等到天黑,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也没归来,返回,回归,还来。第二天早晨,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一早外出,出外,远行,出走走了,卢卡只得到法院去找,总算找到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罗贝尔托答应晚上和他再谈。可是,罗贝尔托晚上并没有归来,返回,回归,还来,孤单无聊的卢卡架起放映机,放映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拍摄的家庭影片。在银幕上,卢卡看到了自己的妈妈,母亲大人,娘亲,老妈妈,同时又看到了另一个女人,一个欢乐的、充满朝气的女人。卢卡当然不知道这个名叫韦罗妮卡的女人正在和罗贝尔托相恋,只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妈妈,母亲大人,娘亲,老妈妈。 又一个晚上,卢卡终于同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一起坐在餐馆共进晚餐了。罗贝尔托本来打算让韦罗妮卡同他们一起度假,可是卢卡一说“我就想和你在一起”,罗贝尔托只好把话咽了回去。然而,韦罗妮卡却由于担心同卢卡难以相待,交往,来往,共处,因而在未同卢卡讲清楚之前不同意参与罗贝尔托的家庭日常,生存,生计,日子。这可真使罗贝尔托感到这个爸爸不好当了。 他们三个人终于坐着轿车,踏上了度假的旅途。但是韦罗妮卡从卢卡那双猜疑而又充满不满的眼睛里看出,罗贝尔托并没有把她向卢卡介绍,因此到了度假地,韦罗妮卡不愿意同他们父子俩住在一起,而是单独住进了附近的旅馆。韦罗妮卡奋斗,拼搏,奋进,进取从心灵上同卢卡这个敏感的孩子接近,他们的关系慢慢地融洽了。 然而,韦罗妮卡的存在却使卢卡同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产生了隔阂。卢卡担心会失去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的爱,因此从度假地归来,返回,回归,还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在别人的劝说下,卢卡同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进行了一次严肃的交谈,罗贝尔托告诉他男人的日常,生存,生计,日子里需要有女人作伴,而对韦罗妮卡的爱不会影响对卢卡的爱,父子俩终于和解。为了使卢卡欢喜,愉悦,欣喜,欢欣,喜悦,愉悦,欢喜,罗贝尔托决心,打算,计划,准备让卢卡推迟一个星期返校,他要带着卢卡到山上去滑雪。 在山上,父子俩玩得很欢喜,愉悦,欣喜,欢欣,喜悦,愉悦,欢喜。不幸的事情出现,产生,形成,酿成了,卢卡在滑雪橇时不慎从山坡上滚了下来,住进了医院。这一回虽然并没有摔伤,医生却查出卢卡已经患了致命的白血病,罗贝尔托惊呆了。这时,罗贝尔托才感到自己平时对孩子,男孩,少年,男童的在意,关注,留意,重视太少了,他很少到学校去看望卢卡,他总是以职业,事业,工作岗位,职责忙为借口,剥夺了卢卡同他在一起的机会,就连这次滑雪也是韦罗妮卡出的主意,他自问:“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卢卡的病情急剧地恶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提出要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带着他到渴望已久的游乐场去玩一次,罗贝尔托痛苦地答应了。也许是出于同情心,已经关门的空无一人的游乐场为卢卡重新开放,罗贝尔托抱着心爱的卢卡在各处玩着。由于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不来看望而经常遭到同学们嘲笑的卢卡看到整个游乐场都归他一个人玩时,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笑脸,笑靥,笑意,笑颜并告诉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从学校归来,返回,回归,还来时曾买过一张唱片,本来打算送给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后来由于老是见不着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自己生了气,把唱片藏了起来。现在他渴望,期望,盼望,企望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找到唱片并且能喜欢它。卢卡深情地望着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轻轻地说:“可惜我再也见不着你了,请你不要悲伤,难过,哀伤,痛心,苦闷,悲伤,忧伤。”卢卡垂下了头,他在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的怀抱中,怀着对爸爸,父亲大人,爹爹,老父亲的无限留恋离去,分离,离别,离别,分别,分离,别离,分散,远离,分离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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